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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港超師傅訪問

雖然作為葉問宗師的長孫,但葉港超師傅強調沒因這個身份背負很大包袱。面對與各方合作傳承葉問詠春的邀約,葉師傅始終態度謹慎,經過長時間觀察才願意合作,收徒也看緣份,尤其是入室弟子,「你可以說未的,將來發生甚麼事沒人知,但是我沒有,沒有。」 (左)葉港超師傅(葉問長子葉準授男)(右)李家文博士(「中華武術與體育文化傳播」項目首席研究員) 訪問對話內容: 李家文:謝謝港超師傅!跟了,我們都叫數年了,那,如你所說,其實你都教了功夫一段長時間。有時想教誰,覺得誰是有甚麼來學武的目的,其實有時你都很快會感覺到的。那有些師傅是很介意的,就是,總之你不肯花時間來學完回去練,他就覺得這樣不如別教了,有些就是覺得不要緊的,你來感受下,我當傳播而已,就怎麼都行的。你是屬於那些都有些規則要求的人?還是怎樣?你有沒有變化過呢? 葉港超:我覺得我是兩者之間,我又不是,又沒去到很……一定是這樣,或一定是這樣,中間其實可能會變的那件事。但是我都會抓住一條底線,就是如果你沒心機的,完全是只想來拍張相片,我都會,會請你走。 李家文:「師傅,我真的很有心機的!」 葉港超:說嘛。 李家文:正常很多人都會說的。 葉港超:說嘛。 李家文:那你怎樣知道呢? 葉港超:那你會經歷的,你會真的學,雖然你當然會交學費,你會學,但是你是否用心機學,包括我,包括你自己,一定會知的。 李家文:你通常多久會察覺到? 葉港超:其實我想一個禮拜都會知道的。認認真真學,譬如我叫你做的事情,你給我的反應是,「已經做了嘛」、「做完了」,可能我會叫他再做,「已經做了呀!」 李家文:有沒有第二招? 葉港超:明天學甚麼呀?甚麼時候可以好像你這樣,甚麼一個打十個,是不是真的可以?很多這些很奇怪的問題。 李家文:如果,我覺得你對中、小學生是有耐性的,都願意的,就是你都會覺得如果你是一個小朋友,你問這些,你OK的,但是如果你一個大人,你就覺得已經不是在這裡尋、追尋武術,是不是? 葉港超:可以這樣說了,因為小朋友是喜歡玩,我自己都曾經是小朋友,我自己都知道,我都是一個貪玩的人,那我陪你玩,我當然可以代入你,玩得很開心。但是你一個大人,你說兩句説話,大家,我年紀都不小了,大家都知道甚麼事了,你來的目的是甚麼,是不是?其實很簡單的,其實真的,我覺得。 李家文:那在人際傳播裡,我自己研究的時候,我就幾細緻想知道,因為我覺得武術家,除了他自己那手技藝很棒,其實他一定是有點感染力,你才可以吸引到人們追隨你的。無論你是只有三十個,三十個,如果是這麼多年都忠心耿耿,其實是很難得的了,有些就三百個、三萬個,是不是?全球很多分社。你覺得你是哪一種傳播模式?因為坦白說,單憑你的背景,你要收多少人都行,但是你是一種甚麼心態去教學呢?今時今日。 葉港超:我真的很隨心,很隨心地說,我喜歡教的就去教,那加上你是不是喜歡學,兩者可不可以「撻得著」(夾得來),這樣才可以延續長一點時間,甚至可以是缺一不可。是的,可以這樣說。 李家文:那麼可不可以說,其實你比你爸爸(葉準師傅)還要嚴呢?我覺得。 葉港超:我都覺得好像是,因為怎麼說呢?嗯,或者這樣說,我不是用它(詠春)來維持我的生活,但是你說我喜不喜歡,我自己是喜歡的,但是我如何令你去喜歡的話,我覺得沒有必要我很用心機去令到你喜歡,除非你真的讓我覺得你是很喜歡的,那我願意付出我的時間去教你,那不是說,剛才我說的,為了錢去做。 李家文:這樣其實不易,就是譬如,如果你是在教基礎教育、中小學,其實老師就要盡一切努力,令你原本不喜歡數學,我要令你喜歡數學。 葉港超:不同,那是一份工作。 李家文:是的。 葉港超:那個是生活,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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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極袁正初師傅訪問

(左)袁正初師傅(盧明遠師傅授徒,柔靜太極拳研藝社主席)(右)李家文博士(「中華武術與體育文化傳播」項目首席研究員) 訪問對話內容: 李家文:袁師傅,多謝你,很難得有機會,我會找到一個有兩種身份的,既是中華武術師傅,另外你本身亦是教練,也是一個中學老師。第一條問題想你簡單講一下,甚麼情況下你會由一個老師轉變成一個教練和師傅,那經歷有沒有一個階梯是五年、十年慢慢轉變的? 袁正初:我想,首先是講老師和教練,其實就是同步的。譬如說教書已經有兩個身份,教師的角色就是,我估計是體育堂,因為本身教體育,在體育堂個角色就是教一般所有同學,全部一些簡單的認知,一個體驗式而已。至於教練,就是將一些同學精英化他們。教練的角色就會比較要求高點,和易教一點,因為入了校隊的同學,自己本身對那項目的動機都大了,學習動機都大了,比上堂好很多。因為上堂,我想大家都知同學仔都是,譬如現在教籃球,他就要跟著打籃球。可能他自己很喜歡打羽毛球的,舉個例子,很喜歡踢足球的,他覺得自己沒有選擇,對了。但如果校隊那些,是因為他的動機性,你是羽毛球校隊,教你羽毛球會很上心,很辛苦他都會練習。但是體育堂如果做一些很辛苦的,有部分同學就未必會好認真去做,這個當然。至於你剛才說師傅的角色當然是我接觸了太極之後,其實都跟了我自己師父,即是我們正式入門的師父,學了一段時間,他覺得我們都可以了,去教人了,幫手,都是由助教開始到現在我直接教、做導師,可以這樣說。 李家文:但是你的經歷,你本身以前有沒有學過其他中華武術?在你因緣際會慢慢選擇,配合到太極,抑或是我已經全研究了,我覺得太極才是最合適,可不可以跟我們又分享一下? 袁正初:其實我想跟你都相似,其實我小時候都很喜歡中華文化,譬如可能受李小龍影響,看武俠片,但其實沒有接觸過任何(中華武術),一直都沒有接觸過。因為可能我只喜歡打球,很多項目自己周圍甚麼都玩。至於太極,某一段時間因為有一個,我在學校裡面有一個(活動),我們跟一些教會合作,我們的學校沒有宗教背景,但有些教會要合作,覺得我們的老師都很辛苦,會不會找些活動玩一下,那就安排了太極班給我們,逢星期五,但你知道老師,當時我最上心。 李家文:其他人很忙。 袁正初:我想十幾個同事參加,但就像…… 李家文:十個救火的少年。 袁正初:一星期之後,是的,十個救火的少年,最後只剩下我和另一位同事,只有兩個人沒辦法教,那個師傅,那我們就斷了。我就開始接觸太極。如果話說回來,我自己都有一個,未學之前都有一個錯誤觀念,對太極。 李家文:以為就像阿伯一樣。 袁正初:對!沒錯。 李家文:像切西瓜一樣,你一半我一半。 袁正初:自己都慚愧,自己都是個運動人,竟然對太極都有這樣的錯誤觀念,所以沒有參加之後就…… 李家文:就算你參加那段期間,都仍然覺得,都是用來伸展、養生、放鬆而已? 袁正初:開始有少許轉變,覺得,因為都覺得,原來不是,都有很多東西要記。 李家文:很難! 袁正初:不是我想像中一半分給你,那一半分給你,不是那回事。斷了一輪之後,沒有學,因為只有太少學員。 李家文:當時學了幾多堂?記不記得? 袁正初:我想大概半年左右。當時是學吳式的,吳式太極拳。接著隔了幾年,一個機緣巧合,因為中文大學有一個教授是我師兄。 李家文:即是讀書的師兄(學長)? 袁正初:教育學院,教育學院的師兄,是一個教授,在Sport Science(運動科學)那方面。在一個工作坊重遇他,跟他傾談,我問,你認不認識人可以教太極?我問一問他。他就推薦給我,我現在的師父。接著我就去,師傅,當時還不是師父,你當師傅是教練,因為收錢教我。之前他們一期學費繳交,都貴的,他叫我想清楚些,是不是想學,他推薦了兩本書給我看,我看完那兩本書後,我就再去書局望一望,開始發覺有些東西。 李家文:都很認真,你這個學習的過程。 袁正初:是的,因為我就去書局找,我就發現關於武術的書,我去了無論三聯、中華等等,商務等等,那麼得意,超過七成都是太極書,談詠春的其實很少,就算你談白鶴、跆拳道都很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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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煜昌師傅訪問

詠春體育會主席李煜昌師傅定期到巴西和新加坡等地講學,他說這些地方的中華文化不甚濃厚,或者越來越淡,反令當地華人以至外國人更加珍惜,他們學習功夫,也學習當中的文化內涵。外國人認為唐裝可以代表中華武術家的專業,煜昌師傅也願意配合。 (左)李煜昌師傅(葉問次子葉正入室弟子,詠春體育會主席)(右)李家文博士(「中華武術與體育文化傳播」項目首席研究員) 訪問對話內容: 李家文:謝謝你,煜昌師傅,我想我們也很有興趣,跟了你去新加坡,我們看到教法其實都明顯跟在香港有些不同。 李煜昌:有的。 李家文:其實,為何有這樣的轉變呢? 李煜昌:其實不是轉變,那我們都基本上是教我們識的東西,只不過來學的人,他們的初衷、前設不同,他們需要的東西,要甚麼,我們就盡量給他們想要學的東西,所以不是我們特意想教不同,是那個人來到,要求的東西不同,所以有不同。 李家文:因為其實你都不只在新加坡教,你在意大利等地,巴西都有教,其實你覺得他們的尋武之路,有甚麼不同呢,跟香港人? 李煜昌:我還是那句,可能香港人在香港生活一直以來都是充斥著中華文化,所有這些傳統的節日、節慶,甚至乎令到他有一些煩擾,哎呀,很悶,這樣。所以有一個小小抗拒了,剛才看到段片,我看到克羅地亞那個徒孫,你第一件事是甚麼呢?要Accept(接受)先,你要Accept了,你才能夠投入到那種文化。那香港人已經Not Accept(不接受)。 李家文:Too much(太多),enough。(夠了) 李煜昌:是了,Too much了,很多了。那你怎樣去投入呢?這個是我覺得是這樣。 李家文:即是不太識欣賞,是吧? 李煜昌:不要說欣賞,可能真是你從小到大都已經是這樣,不覺得有甚麼特別,或者已經有部分事情導致,嘩!我本來想休息一下,那幾天,你就新年又鈴鈴啷啷,又起鼓又舞獅,吵著我休息,令可能已經有一個不好的。 李家文:感覺。 李煜昌:感覺,那就更加不會想要些甚麼。但是外國人,不是我們中華文化很濃厚的地方,新加坡都是華人多,但我們傳統文化比較弱一點,近這……他們立國後那二、三十年,因為拼經濟,中國文化那個濃厚程度沒那麼高,所以到開始知道越來越缺少的時候,他們就會珍惜,人都是這樣,外國人便更加。我曾經有個西班牙徒弟,我都問過他,你們西班牙很喜歡鬥牛?「那些東西很悶」,他們當地人不喜歡這些,有些人、部分,有些很熱切,但他都是喜歡中國文化,喝茶為何要這樣?又怎樣、怎樣倒?茶壺的嘴又不要向著別人,他會問這些東西,就是因為他們沒有,隔籬飯香,我經常都說。因為他們沒有這些文化,就覺得很新鮮,想學習。不單止學功夫,學習當中、背後的文化,這個我想大家的前設點不同。 李家文:是,我見到其中一些片,我都沒有全部剪出來,你會見到一個成年人。 李煜昌:我看不到吧,你沒有剪。 李家文:九十度鞠躬,剛才我見到。 李煜昌:呀,OK、OK、OK。 李家文:香港真是,我走訪那麼多間拳館,我沒見過。在香港的成年人九十度鞠躬。 李煜昌:這個,我想…… 李家文:除非拜山,掃墓,你死了就拜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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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永勣師傅訪問

楊永勣師傅少年時期學始跟隨黃淳樑師傅習詠春,本來專注拳術,坦言對中國文化沒有太大概念,但在師父潛移默化下漸漸加深認識。如今在自己的拳館裡傳承武術,更明白到當中的文化內涵不能摒棄。 (受訪者)楊永勣師傅(師承葉問親傳弟子黃淳樑/前香港散打代表隊成員)(提問者)李家文博士(「中華武術與體育文化傳播」項目首席研究員) 訪問對話內容: 楊永勣:我叫楊永勣,我一般的朋友都叫我Jerry。我就是十四歲的時候開始學拳,到現在都應該超過三十年了。 李家文:當時學拳的原因,因為你那時成長的年代都還是流行武術的,但以前可能流行其他不同類型的功夫,什麼使你選擇詠春呢? 楊永勣:因為,當時我自己都是年輕,比較好動,所以經常都是在學校裡鬧事。所以當我家人知道我是一個比較好動的人之後,他就說,其實你有沒有興趣,不如正正經經找個師傅來學呢?這樣。所以,當時我的親戚就跟我師父黃淳樑學拳,我自然就經他的引薦,就跟著去了師父那裡開始學習詠春拳。 李家文:現在就很多人知道什麼叫做詠春,但以前的年代,可能覺得上拳館好像什麼人都有的。那你當年學拳的時候,其實,是不是真的師徒關係很密切、師父張椅子就不要亂坐,是不是很多規矩的? 楊永勣:我當年學拳的時候,就是處於八十年代尾、九十年代頭的時候,所以當時其實武館就已經是剛剛進入了一個比較式微的時候,所以當時就變了,武館就不是一個那麼容易找到的地方。那變了那時我們去學拳,就變了我們都很珍惜那個機會。還有,我學完拳之後,我才知道我師父原來是大有來頭的,所以我就更加珍惜那個機會,就跟著去學習。所以那時我們的拳館人數,我印象中就不是說很多的。因為正如你所說就是,武館不是一個主流的運動、或者主流的娛樂消閒地方,所以那裡只會聚集了一些武術愛好者。所以武術愛好者來說,其實人數就不是太多。但他是來自不同社群,有些是做文職的,或者有些是做老闆的,當然有些是我印象中,是紀律部隊的。所以變了我當時去到武館的時候覺得很有趣,因為它不同社會階層的人都有,令到那間館就是很豐富。我練習的時候可以對做文職的人,我有對做生意的人,所以令到我學習的時候,這些趣味性就很多。 李家文:以我理解,我們都做過一些研究,看了文獻,黃淳樑師傅其實他本身中華文化根底非常之厚,尤其是他中文的造詣。你學的時候有沒有都感染到,還是,覺得怎樣的呢?在拳館中,為甚麼師傅突然間在這裡寫毛筆字呢?這樣。 楊永勣:當時我去學拳的時候,其實就完全對中華文化不是有太大概念,因為始終當時都是年輕。但我在武館的時間日子越耐,我就發覺其實原來師傅本身的國學根底都很厚的。因為加上他本身家裡是做中醫的,所以變了由中醫的世家,他寫那手字是很漂亮的。因為你都知道中醫的字,要開藥方的。所以他寫的那些字,我有印象是很工整的。還有,有時過時過節,又或者是有外國人來拳館拜訪的時候,我都見過他寫過一些墨寶去送給別人。當然我年輕,不然我也會要的,這樣。所以基於這些原因的時候,我們那間館,就是除了有拳外在的因素之外,即你練拳有外在因素,那內在的就是師父有時去解拳或者講一些拳理的時候,他都會引到一些例子,那就令到我當時對一些中國文化有些深入了的認識。 李家文:在拳館裡,師父的角色很特別,有少少家長或者甚至乎是爸爸的角色,而師兄、師姐的關係都很密切,好像第二個家庭這樣,你怎樣去形容那個特別的文化呢? 楊永勣:正如我所說,大家去拳館學拳的時候呢,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,就是希望可以玩好這套拳法,所以自然就已經過濾了一些沒甚興趣的人。既然大家興趣都相近的話,自然話題就多了。所以變了我們有時學拳的時候,無論是開始練習,或者練習完之後呢,我們都會聚在一起,例如會吃飯,會有些機會宵夜這樣,變了大家的關係會越來越密切。由於拳館,即是你練功,你不會說,即是隔很長時間才去一次,可能一個禮拜都有兩日,有時甚至會三日,因為當時的社會就不是說太富庶,大家那個娛樂都不是太多,所以變了一學的時候就會很多時間在拳館,變了大家自然就會走得很近,因為見的機會很多。我們這樣說笑,有時我們見師父會多過見自己的爸爸都不出奇,因為當時那個,即是練拳是很吸引我回去,自然留的時間就多。 李家文:時至今日到你自己開拳館了,我們又經常見到你有時都會教,不同的人都有,你還會不會好像以前那樣?一定要爸爸對著不同的子女,好像那樣。即那種教法和要求,和中華文化的傳承,你還有沒有滲下來的呢? 楊永勣:又這麼說,其實我現在教拳就變了,性質和以前我師父年代教拳會有少少出入,有少少不同,是因為社會不同了。因為以前呢,那個整個社會的氛圍基本上對師父、學拳的師父,是有一個很重的尊重在這裡。但世代不同了,現在很多人覺得學東西不一定要回拳館的,他可以有很多途徑去學拳,又或者是他對前輩說的話的質疑性,是有些不同。以前師父說的話,我們基本上是百分百相信,又或者是他說一些事件,我們那個質疑性都不是很強。但是現在,時代不同了,大家都有電腦在身,你隨時可以一Google你就知道個師傅說的話究竟對不對。譬如你說一件歷史的事件,那些年份可能都會有出入的,所以他很容易就會驗證到真偽。所以變了現在我們教拳,就變了是要一段時間,大家才會進入一個交心的階段。譬如說頭一年半載,其實大家都真的,可能那個大家相處的深度都不會太深入,因為世代令到不同了,大家都很忙,他除了學拳之外,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兼顧,所以變了學拳就成為了他生活其中的一個小元素,就不同我們以前學拳,就會將這個功夫擺在第一。這個即是世代、時間不同了,變了就是大家對事情的重要性擺放有些出入。但是,我現在教拳,當我的學生開始跟隨我時間久了,大家的關係建立了,我就可以有空間去要求做多少少。例如可以叫他落力一點,例如去叫他們返密一點,或者每一晚留的時間長一點。是因為,有了一個了解,大家認識了,大家個心都是想做好這件事的時候,我就有一個誘因去要求對方做多一點,但是這個就變了跟當時我學拳有少少不同。因為以前學拳的年代就是,上武館的就自然想做得好。我們比較偏向精英制,即是說能夠留得下來的人,你都是捱得一點的。但是現在,人就真的,無論對自己或者對對方,他要求都有些不同,所以變了我是需要一些時間才可以建立到一個基礎。 李家文:最後一條問題,我見你的拳館都好像很新式,但是其實你的教法,或者你對你的徒弟的要求,有時我覺得比較傳統一點的。可不可以說一下,其實你的要求是怎樣?還有,為甚麼有些東西你都要堅持? 楊永勣:因為我覺得其實,始終,功夫傳藝都是一個古舊的事業,即是它有若干的條件和有若干的文化存在。我以前開初出來教的時候,用興趣班的心態教拳,所以就變了大家都是比較輕鬆一點,即是不會說我太過執著一些東西。但是到了我擁有了自己那塊招牌,即是我開了館之後呢,我就發覺其實如果你要對方真的可以傳承到我那種想法,就一定是有些文化的內涵是跑不掉的。例如大家那種前輩、後輩那個分野是要很清晰的。因為如果我好像用一個朋友的身份教他的話,其實對方就很容易會忘記了你說的話,又或者是將你很多重點都放下了。因為我和你是朋友來的,他就自然不會那麼在意你所說的話。但是如果我將我和他的關係,大家是分野得比較清晰一點,我是一個教你的人的話,就自然他擁抱那個態度都會不同。那我就覺得這一方面,作為一個武館的傳承文化來說,大家的角色是要很清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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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匡中師傅訪問

(左)黃匡中師傅(葉問宗師徒弟黃淳樑師傅授男兼黃淳樑同學會會長) (右)李家文博士(「中華武術與體育文化傳播」項目首席研究員) 訪問對話內容: 李家文:師伯,謝謝你接受訪問,今次我們的研究想講傳播方式。因為很多人喜歡教拳,很多都是有心人,但其實我覺得無論在香港以至海外,現時的傳播方式已有所不同,例如以前的年代真的是收起來教嘛,詠春。我們之前都曾訪問你,你都很願意上內地的綜藝節目,其實在你考慮以這些方法展現詠春的時候,初初有沒有包袱?會不會驚被人說,做甚麼呢,為何要上網台、電視呀?還是你本身也覺得現在這個年代要使用不同的入屋方法? 黃匡中:其實我就沒有甚麼包袱,但是,因為現時我們,其實很簡單,我很多的知識都來自網上,而和現在(學武)的人跟以前不同,其實他們來練習前未必是完全一張白紙,他們可能已做了很多資料搜集,他們才上來,所以他們是有準備而來,因此我覺得在網上與大家做一個分享(詠春),都沒有太大問題。 李家文:但是在網上我看到,例如很多人組織了黃淳樑詠春拳學會,很多他們自己外國人很熱情,他們製作了很多不同Social Media(社交媒體)的官方網頁,也有將以前你爸爸(黃淳樑)的片放到上面。這種,當然有些人會覺得,嘩!那很多人在網上學了就當識了。我知道你是比較不太介意,但你都知道,你很多同門、你的師弟就很緊張,其實你如何去看?這種透過網上去傳播方式,最後會令到有些人就自學? 黃匡中:我自己覺得有個氛圍吧,最重要在這裡,第二就是,因為有氛圍就會投入,但是每一個人對武術的追求其實不太一樣,例如可能有些他們是追求一些叫做技術,但某一些他們需要一種情懷,那我覺得不緊要,只要你喜歡,其實對這個文化上面有個幫助去推廣,因為我,各司其職嘛,你有很叻的人,那可能他很叻在技術方面,但不代表他在宣傳上面,或者做推廣會好,我們想說,其實你只需要將它傳遞下去吧!所以我覺得,其實越多人參與就越好,所以我就不太介意。即等於你,如果你真是要分第一、第二、第三名,那是不是第二一定會差過第一很多呢?我覺得不是很大問題,只要他有在當中起到個作用就可以了。 李家文:嗱,我想有不少人都很喜歡武術,可能是由看電影開始,但他們真的不是由學詠春開始,而當他們喜歡上後,就會上網找片,然後便會找名師,然後甚至再邀請你們去海外。你在國際傳播方面,你覺得在外國、離開香港傳承時、傳播時,你的方法會否與在香港有很大分別? 黃匡中:會的,因為為甚麼呢?其實我說,最好的練習方式,其實是在我們一個館,經常去練習,然後去互動,然後找問題,再去解決,其實是一個循環來的。但是如果你在國外,甚至我經常去國內,那我們只能夠教你怎樣呢,一個短時間,三幾日去教,然後去講一些重點,但是練習部份、找問題部份就要交由他們自己去做,所以我們說是教上面的不同,其實次序是一樣,但奈何沒有辦法,因為地方遙遠嘛。即以前就算不是我,爸爸也好,他到外國去教,可能一年去一到兩次,他教完後,回來香港,他們那邊練習半年,到我爸爸再去時,他就開始找問題,其實是時間上的不同。 李家文:那我看見,例如上次跟你們去新加坡,我看到他們(學生)是很熱切,很想去鑽研和切磋。那可能在香港,例如煜昌師傅(李煜昌師傅)都說,日日見嘛,未必真係很進取、很搶住、我很珍惜,那你的感覺,對著外國或非香港人時,你的教法會否有不同? 黃匡中:講的內容會一樣,但是個次序上可能有少少不同,即意思是,我一次給你所有答案先,你未必有問題,但香港就偏向,因為大家經常有互動,可以來練習,等你慢慢找問題先,在練習練多一點去找問題,所以是次序上的不同,但講的東西,那邊就一次過給你先。 李家文:你覺得他們,嗱,因為有些人未必喜歡教外國人,有少少覺得他們……葉準師傅曾經都說過,有少少「教識徒弟無師傅」,因為他們外國那種消費文化,就是我給了你錢嘛,學完就走,試過叫他們一起上美國電視台分享都表示要收錢。當然,不同國家有不同文化,你有沒有試過在國際傳播時,你自己都很深感受?雖然你豁達,但都有點感受吧,他們那種作風不同? 黃匡中:那就跟人的性格吧!但是其實很得意的,他們會學傳統之餘,並非只是學習武術嘛!我經常說,他們會將我們一些師徒文化、互相尊重,其實他將這些都學習。但有一樣就很實際,真的,到今時今日,例如我們要去教,我們都需要有一個,例如一個會或者一個館…… 李家文:來營運。 黃匡中:你都需要有一個財政、有收入來,你才可以再支撐下去。所以這個,其實如果傳統點,我一人出一分力,或一人出一分錢那樣,那個會或那個館才能走得遠一點。 李家文:那他們通常外國人願不願意,在他們覺得學完後繼續支持(拳館)?或是如何呢,一般? 黃匡中:看他們自己的能力,我經常說,好吧!有錢出錢,有力就出力,都是那樣,所以其實,都會的,其實他們都會(支持)的,例如其實他們有心的,等如於香港一樣,我識很多師傅,其實是,他喜歡因為,他喜歡詠春,所以有很多他們其實不是打算有收入,不要虧蝕太多就可以,他們那邊一樣有這樣的人。 李家文:我覺得歐洲及美洲,其實又是不同。你以前和現在,近年因為自己爸爸過身之後,大家便直情希望你來,更加吧!這麼多年來,你覺得那個變化是否很大?尤其是Covid(新冠疫情)失去了數年,他們(外國學生)見不到你們,那種感覺是怎樣? 黃匡中:疫情後是會差了,即我見不少地方,並非只是香港,第一就是經濟不好,第二就是不知為甚麼會懶下來,好像少了個熱情,但是文化上沒甚麼大變。就例如很得意的,詠春,去到歐洲,歐洲比較早,又發展得比較好,那邊的練習方法,人會比較投入點,會有一種追求,很投入,練習很長時間,是互相影響。但可能你在其他國家大家會喜歡這種,就如我剛才所說情懷吧!但練習上未必好像他們(歐洲人)般投入,文化是沒有改變的,但近數年疫情影響了很多館的營運,甚至乎香港、外國很多館其實是關門了,都是一個可惜。 李家文:所以我見你久不久會返回內地,內地的熱情其實是否很不同?與外國人是否很不同?你在傳播上的方式又是怎樣? 黃匡中:都會有少少,外國其實,即使到現在,雖然網上很多(詠春)資料看,但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種很特別、很神秘,就等如我們接觸一些其他文化,總會少少好像我們不是完全認識,又不是我們本身,因為那是中國文化嘛!都是。但回到內地,其實他們本身就熟悉的,和他們會有種……兩批吧!年紀大一點的,可能他有些曾接觸中國武術、傳統武術,其實他們自己本身已很喜歡,年輕那一批就通常經過一些媒體,例如電影,我們在講十多年前,《葉問》吧!他們就會有一種比較潮流點,因為他那段時間有電影,而他會很想學,但過了一段時間,可能他們會想學另一樣東西。他們追求那種,有一批人,年輕那批,他會真的在武術上,他會接觸好幾種武術,如果不是媒體呀、看電影那些,他們自己就追求一種,我不是限死一種門派,不過我可能,我會是想知道詠春你入面一些技術,但他們可能就樣樣也會練習。那跟一些,所以他們分了兩批,年紀大點與年輕那批,其實是有少少不一樣,所以我們在傳播或教上可能都會有少少不一樣。 李家文:可不可以又分享一下,即是那個教法是怎樣?例如一個真的是Die-hard fans(忠實粉絲),他對詠春這樣東西很著迷,所以你真的在拳理上要解得很多, 如果有一些真的是追潮流的,其實你的教法是怎樣?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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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問親傳弟子唐祖志見證李居安學刀

對話內容: 唐祖志:李居安我55、56年時見過她 李家文:在這裡(詠春體育會)見? 唐祖志:不是 李家文:不是,未有這裡 唐祖志:未有這裡,在金冠酒樓,她經常在金冠飲茶 李家文:問公? 唐祖志:問公不是,李居安 李家文:李居安,當時已在做戲? 唐祖志:已在做戲 李家文:因為網上很多說法,指李居安學懂套刀 唐祖志:是的。玩了幾節,兩節、三節 李家文:真的有? 唐祖志:有,我看著葉問教她 李家文:其實他很少⋯⋯ 唐祖志:但教她的是去拍戲的刀,就是詠春的刀法,但她不熟的 李煜昌:她不知是甚麼 唐祖志:她不知,怎樣用 李煜昌:怎樣用不知,耍花招而已 唐祖志:玩個樣給你看 李煜昌:是的,玩個樣 李家文:有些說法指她付很多錢學? 唐祖志:不是,李居安有幾多錢? 李煜昌:在他們眼中當然沒很多錢,你有錢嘛,老細 唐祖志:不是,葉問不會開聲問你要幾多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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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新晚報》前總編輯萬民光訪問

(左)《新晚報》前總編輯萬民光(右)資深傳媒人、香港樹仁大學新聞與傳播學系前系主任梁天偉教授 訪問對話內容: 萬民光:到武俠小說,就是吳陳比武之後,羅孚提議他們寫,陳克夫和吳公儀 梁天偉:那次比武,在澳門打了一場,但是沒有結果,打和 萬民光:《新晚報》出號外 梁天偉:是,對 萬民光:標題我還記得,因為那時不記得《大公報》還是《新晚報》出號外,「吳公儀三拳打出 阿克夫當場受傷」,就兩個大標題,便隨街叫賣號外,接著成為一個武俠潮流 梁天偉:其實印象中當時很多號外的 萬民光:那時出號外很簡單 梁天偉:很簡單,接著多賣一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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